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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观南先起床的。
穿衣服洗漱，愣是没把陈望北吵醒。在酒店吃完早饭后，他收到带队老师的消息，把陈望北喊醒然后快速集合。
宋观南知道他昨天没怎么睡好，时不时长叹一口气，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声音在深夜里听着尤为清晰。
那时陈望北问有没有吵到他。
他只是说了句“没事。”
然后陈望北继续开始失眠，直到天空微微泛白的时候才入睡。
宋观南站在陈望北的床边，低头看了一眼时间，随后俯下身子，伸出手慢慢摸向他的脸。
还没碰到，陈望北倏地睁开了眼睛，与此同时紧握住宋观南的手腕，神情戒备，“做什么？”
宋观南的手悬在半空中，他垂着眼角，表情平淡地盯着陈望北的脸，慢腾腾开口，“别那么紧张。”
“叫你起床而已。”他脸上没什么慌乱，“快到集合时间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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