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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光他没睡着，斑也没睡。
心里怀揣着复杂的心事，静了半晌，斑才微微侧眸，去看左边的人。
昏暗的空间里，对方不知何时闭上了眼睛，呼吸浅浅而又平稳，但如果仔细看，就会发现他的眼皮在抖动，连同那长长的眼睫毛都在颤抖。
典型的在装睡。
“睡不着吗？”
斑直接戳穿且低沉的一声让另一个人慢慢睁开眼来，有点发愣地看着上面的天花板。
“被你这么盯着，谁会睡得着。”
被发现行为的斑一点也不慌乱，反而微挑眉毛：“看来我的目光让你很在意。”
这话听上去就像是在取笑他怎么这么拘谨，于是白毛心里不乐意了。
“你试试被我一直盯着看一看？”
话才落，他就听见身边传来窸窣的声音，紧接着才发现斑不但转过脸，竟然将整个身体也转了过来。
“？”
上岛成也转头疑惑地眯起眼睛，一下看不透斑在搞什么。
直到斑对他说：“来，试吧。”
样子和语气还都很坦然，仿佛在证明自己并不会害怕被人盯着瞧。
“……”
他嘴角微微一抽，彻底被斑的这股自信打败。
然后觉得不能就这样认输，所以回过头后，又欠揍地说：“那我们位置可能不对。”
“我应该在你背后看你才是。”
顿时明白他在笑自己曾经警告他不许让他站背后的斑：“……”
“那是过去。”
斑低下声音道：“现在我背后已经有可靠的人。”
上岛成也了然一笑：“你是指泉奈吧？”
“泉奈是其中之一。”
斑的声音继续盘旋在耳边，夹杂着一丝诱惑人的低喃：“灵，我希望你也能成为那样的存在。”
“……”
利落地说完，斑继而凝视着眼前的人，回过头的对方依旧维持着看天花板的姿势，所以看不见那双眼睛此刻的情绪。
房间里也突然安静到可以很清楚地听见屋子外风吹树叶的声音。
终究想着还是要找话要打破沉默，斑四下思忖，打算再说点什么。
谁料，对方忽然也全部转了过来，和他面对面。
二人再次四目相对的那一刻，斑明显一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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